2003年7月,来自英国的两位长征爱好者李艾德,马普安决定效仿当年红一方面军红四团从安顺场奔袭泸定桥的速度,因为他们心中始终有一个疑惑,一昼夜,240里,24小时之内一支队伍怎么能奔袭那么长的距离呢?结果,他们晚到了十三个小时。李艾德说,实在是太累了,我们在中途的磨西镇休息了一个晚上。他们不知道,且不说这晚到的十三个小时,即便是他们真的在一昼夜内赶到了泸定桥,和当年的红军奔袭也依然没有什么可比性。红军当年走的崎岖山路现在已经变成了平坦的公路,红军还沿途作战两次,消灭了一个营的川军,而现在自然也不会有人来阻挡他们的赶路。这实在是时过境迁的两种历史空间,由此呈现也只能是两种不同的生命力量。历史永远记住了1935年5月29日的那个清晨,一昼夜奔袭240里的红四团的勇士们,抢下泸定桥。在挽救几乎陷入绝境的长征队伍的同时,也创造了生命力量的奇迹。那么,这种生命力量的源头在哪里呢?

晚年的张学良这样回忆:当年和红军作战失败后,他曾经同部下讨论,为什么打不过共产党?谁能在缺衣少食、围追堵截中把这样的队伍带出来,而且依旧保持着高昂的士气和强悍的战斗力,还不早把人带跑光了。

我想,能把这样的队伍带出来的东西叫做信仰。

我不知道大家对于“信仰”的定义是什么,但是在我看来,信仰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。它是追求、它是信念、它是坚守,它使理想变得不可或缺,使付出变得理所应当,使小我悄然变成大我,没有丝毫的犹豫,即使现实惨淡,即使明天渺茫。

我的母亲是一名急诊室医生,职业造成的高血压使她不得不每天服药,急诊室工作性质与其他部门不同,时常会有凌晨时120送来的重症患者,即使是凌晨三点,她也要赶到医院和时间赛跑,她的车永远都是停在我们地下停车场的最外面,被问到理由的时候,她很平淡地说“因为我随时都要出去”。我想,她和所有的医生一样,把工作当成了信仰。

一年前,我高三,那个时候为了准备高考,几乎不会在她工作的时候去急诊室,最偶尔的一次,正好遇上科室里来了一个酒醉的病人,一米八的壮汉,大马路上发现的,警车把人放下就开走了,科室里的小护士跑着出去,用肩膀架起那个壮汉,大家可以想象吗?那么娇弱的身体就一颤一颤地把壮汉搀扶到了病床上,而壮汉一翻身,把护士踢了出去。我记得后来母亲和我说,那个护士因为长期的工作压力到三十五岁才怀上第一个孩子,而那一天壮汉正好踢到了护士的肚子,幸而,孩子最后是保住了。原本,我想问问他们,在这样一个近似于修罗场的地方工作,不会身心俱疲吗?后来,我没有问,因为当我看到他们穿上白大褂,奔跑在各个病房,做着一次又一次的心脏按压,在辛苦了一整天后说着“好累啊”的时候嘴角依然不经意之间露出的笑容,我明白了,他们的心中,有着信仰,为信仰而付出,理所应当。

健康所系,性命相托。在旁人眼中是八字誓言。在医者眼中,是和自己签下的契约,契约上写着,把一生奉献给信仰,如同长征时无数共产党人一样,走的坚定而昂扬。亲爱的同学们、老师们,我希望我们能在任何一个人生的路口,从心里发问,踏上这条路我是否义无反顾?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,那么请前行,就如同长征红军,如同千千万万走在你身前的人一样,去奔向信仰,奔向生命的归宿。

谢谢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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